镜子(持续更新)

  • 依赖图像来汲取信息、学习与理解。
  • 摄影是记录生活的工具,音乐是自己的”调味品”,文字是真实的这一瞬间的我。
  • 已养成的习惯:起床后“称体重–喝一杯温水”。
  • 努力加入5am club中。
  • 正利用极简主义理念进行一场“城市生活中的自救活动”。
  • 目前在同时进展:中文 英文 意大利语 法语 粤语 和桂林话;前两者的目标是bilingual水平(目前偶尔会用英语做梦,但仍在完全听懂意式英语的深海中挣扎),后四者的目标是可以和任意的谈话对象进行简单的5分钟日常对话(目前只有外婆会容忍我在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听我讲长时间的桂林话)。
  • 弹琴,是琵琶。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没用、太笨,长大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琵琶真的不好弹。在找准音调的基础上,需要自己小心又灵活地控制音色,流动又准确地把握开花儿般的指法,另有似升级游戏中的高难小技巧。与同类的乐器相比,琵琶没有古筝自带的「一挥手」便好听的音色,也没有吉他一样干净简洁的拨挑方式。仍然,它重且易磕碰,实在需要小心爱护。就像它白玉珍珠般的音色一样,需要同样的细腻和沉淀才可发出那样的乐声。

关于月亮(持续更新)

1. 月亮她看我们,是满眼的星星吧。

2. 天文学老师说,“moon is for lovers””… but not scientists”。最温暖澄澈的月光,隐退了漫天的星辰,天文学家们,不爱她。

3. 摘录:宇航员的英文“astronaut”的本源含义是“星河水手(star sailer)”。这个词是从希腊语“astron”和“nautes”演化来的。前者的意思是“星星”,后者的意思是“水手”。(微博@冷知识日报社)

《如我》

实验性 X 生命性

刘惜君的安静,从来都不是深夜录音室里的安静。

她是宇宙中星体默默运转的安静,是森林里溪水自顾自流淌的安静。

只是这份表面上的安静,在所有人睡去的时候,在和风的摩擦中,在和石块的交手中,创造出自己磅礴而沉稳的发声。是表面之下,心灵深处的澎湃与力量。

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家,我们永远都是过客

现在在去济南的火车上,旁边的铺位是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,他们并排枕着同一个枕头,刚刚入睡。

车厢刚刚变得安静。

我拿了一个登机大小的箱子,双肩包里是这一趟需要用到的机器,还拎了一袋最终还是没能成功“断舍离”的小杂物。

听说山东会下雨,还听说雨后有大晴天。于是努力把所有天气下可能需要的物品都装进那个小箱子里。最后合上的时候发现,里面竟然还装着些 旅途中的小奢侈品。

出走的感觉很奇妙,舍弃了所有之前的“不能带走”。从此到达的每一个地方,都只是借居。借居在从一开始就知道 终有一日会离开的地方。

“我们真正的家,就是我们自己”。自己的勇敢和思维,和手边的小小拉杆箱,来满足所需要的所有物质。

在都柏林的宿舍,是一套公寓里的独立房间。除了吃饭和聚会,其他生活上的事情都可以在房间里独立完成。——多像一个自己的家。把它从崭新而空白的样子,一点一点打理起来,渲染上自己的色彩和习惯。

在离开的那一天,我在日记里记了一些当时的心情:

“在一个一丝一毫都不了解的世界里,搭造出一个自己的,也只属于自己的家。用九个月的时间去构建,一天的时间来离开。人生中第一次离开一个自己亲手经营的家。一个这一别,就永远再也回不来的家。那是一种,在一个世界里死亡的感觉,知道么。

“朋友说,最残忍的是,你要在故事的最后,让它变回从来没有人来过的样子。一年里改变了三四次家具的摆放。最后把房间的床摆回了最开始时的位置,好想再这么轮回一次。时间却以久远到 让我已近乎忘记了上次那么睡的感觉。一年来,它见证了我所有的起起落落,成为一个近乎和我自己本人相融合的存在。才觉得这房间好宽,装得下我所有的梦想。害怕自己,在离开了它以后,就再没有它给我带来的那些美好了。

“寄走了两箱20kg的箱子,寄存了一个30kg的行李。即将背着一个双肩包,拉着一个小箱子上路。想到之后半个月的四处漂泊,没有一处的停经是家,每一次的抵达都只是访问驿站。回到深圳之后,又开始四处奔波。才知道,这个“家”不是我,这些物品不是我。我只是和这些物品生活在这家里的一秒思想。这么想着才明白,即使是我们所认为的“家”,其实只是一个用来寄存的房间。寄存你的物质,你的私密,你的安全感。你真正的家,就是你自己。自己的勇敢和思维,和手边的小小拉杆箱 来满足所需要的所有物质。”

“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家,我们永远都是过客。”

高三的时候,自己的班级被学校拆散。运动会的时候,看见原先自己的班级,变成了几十张不同的面孔。看见他们的合照的时候,脑海里突然想出这句话。

永远都是过客。

时间就像走钢丝,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,别想着回头了。

永远学不会离别。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太多,而我们又那么贪婪。一点点可以安慰自己的小想法是,你喜欢哪里,就可以努力成为 那个地方希望你成为的样子。这样在离开的时候,你就能带着它一起走了。如果喜欢健身房的气息,那就每天去健身,带着它给你的肌肉和力量上路。喜欢图书馆的沉稳,就一直呆到深夜,让它的气质流淌进你的体内。

在学校的最后一晚,买到了小商店里的最后一块pizza。小哥把pizza烤好之后递给我,说:

see you later。

于是你回家了。

喔 你找回你自己了。

Basel, Switzerland

巴塞尔,瑞士

它是Basel,它却又也谁都不是。

三国交界的边境小城,几十年前,开始被印刻上当代艺术的一吻。

人们带着优雅仪规外表下气势汹汹的目的而来,

来到这里,这个充满着艺术、设计,以及明亮极简的效率的聚会场所。

在德国与法国的左拥右抱中,巴塞尔还是选择了呢喃软糯的法语。

你听,就像是Art Basel开场前,难得悠闲时光中在咖啡厅里的一口甜面包。

对,Art Basel精心准备的盛会,已经在等待你了。

在你眼前的,幸运地成功通关无数筛选标准、装运难题的艺术作品,

集合成为日间动物园里形状各异的树。

而有的则已早早把自己包装成了一颗靓丽的果实,

没有错,说的正是高古轩派着专人看护的紫红色明亮大糖果,

它的创造者,Jeff Koons的名字,也早已与这件作品合二为一;

在每个人看向这个明艳方向的时候,已自然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。

这座城市将basic区分于art与fancy,却又有着沉稳的巨大胆量,包容地将它们一口并吞。

像穿着「smart casual」打扮的人们出门工作回家,

一头栽进未经晕染的纯色棉质被单之中。

我用数字衡量自己的生活

我用数字衡量自己的生活:

每天清晨把最新的体重写在日记本的新一页; 

之后喝1整杯水:刚好的半杯冷水,半杯热水; 

意大利语电台与早餐同步进行20分钟,多的部分留给明天; 

点格笔记本开头空2格,横线的就空第1行; 

每周1天veg day,1天cheat day; 

左眼250右眼200,隐形佩戴先左后右; 

出门到学校平均13分钟,小跑则可缩减至11分; 

这本日记3个月写到了219页,春天的第一朵花被夹在93页;

1盒提子可以吃1周,2只酥脆的可颂只需要1天; 

大哭一场需要2天恢复; 

拍毕业照的耳夹只剩下了0.5对,另外的0.5对被落在了荷兰的羊角村。 

睡前背1个list的单词,只看眼熟,并不真的背下来; 

上周的睡眠质量66%,平均每天7小时09分; 

每天平均11,318步,想喝奶茶的话走路往返30分钟,和店员说一声3分糖。 

早上08:37分左右希腊舍友会在喷洒她的浓烈香水之后出门离开; 

晚上10:49隔壁的印度妹子会走去厨房煮宵夜,香气传出窗外又从窗户传进我的房间里; 

如果顺利的话,23:36分我会进入深度睡眠, 

尽管00:40-01:00之间小区外会传来巨大的垃圾车声响; 

在梦里我是不会数数的,我只有感觉、情绪与短暂的视觉记忆。  

我用数字给每个月评分,上个月是6.9/10,再上个月是5.7/10,

这个月呢,可能会更低一点。
 

可我却不爱记倒计时,或是哪个日子已经走远了多久; 

也不去数一杯奶茶里有多少颗珍珠与冰块; 

就像我无法确认今天13 :24的阳光有多少道光线,与多少的温度。

今天20:24日落,明天06:15太阳升起。

Colmar, France

科尔马小镇,法国

冰淇淋还是passion fruit,

抑或两个都要的passion fruit口味冰淇淋。

6:30刚出炉的croissant,

在周六关门前买一送一,转身变成来自店主的伴着夕阳的周末礼物。

沿街的木筋房,就着旋转木梯的吱呀声爬上四楼;

邻居家的狗狗还不太熟悉你的味道,奶凶奶凶地积极叫嚷着。

开门的瞬间是房东洗晒好被子的太阳味道。

对呀,它与正在通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并不完全一致。

所谓「木筋」正长在了小studio的中间,粗壮有力,却又沉稳可靠。

我当作房间里有散发自它的安心味道。

舟山劳顿之后,一个人睡双人床也并不觉得太宽。

小小吧台上,三餐和看剧都足足够用。

借着从米兰带来的简单食材做了一个小蛋糕… …

哦对,还有自备好了的小蜡烛。

窗外下雨了。

淅淅沥沥,却没有聒噪的雷声,抑或行人声。这在我的记忆中并太不常见。

世界既被声音填满,又显得没有声音。

是,一个有可能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