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笑的时候大哭
在大哭的时候大笑
在扁桃体发炎的时候吃薯片
在极度困倦时喝咖啡
在突然降临的雨中冲出雨伞
在无力时让被子紧紧拥抱自己
在想你的时候爱着自己
念家的时分走向远方
双面月球存档间
在大笑的时候大哭
在大哭的时候大笑
在扁桃体发炎的时候吃薯片
在极度困倦时喝咖啡
在突然降临的雨中冲出雨伞
在无力时让被子紧紧拥抱自己
在想你的时候爱着自己
念家的时分走向远方
1. 月亮她看我们,是满眼的星星吧。
2. 天文学老师说,“moon is for lovers””… but not scientists”。最温暖澄澈的月光,隐退了漫天的星辰,天文学家们,不爱她。
3. 摘录:宇航员的英文“astronaut”的本源含义是“星河水手(star sailer)”。这个词是从希腊语“astron”和“nautes”演化来的。前者的意思是“星星”,后者的意思是“水手”。(微博@冷知识日报社)
实验性 X 生命性
刘惜君的安静,从来都不是深夜录音室里的安静。
她是宇宙中星体默默运转的安静,是森林里溪水自顾自流淌的安静。
只是这份表面上的安静,在所有人睡去的时候,在和风的摩擦中,在和石块的交手中,创造出自己磅礴而沉稳的发声。是表面之下,心灵深处的澎湃与力量。
现在在去济南的火车上,旁边的铺位是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,他们并排枕着同一个枕头,刚刚入睡。
车厢刚刚变得安静。
我拿了一个登机大小的箱子,双肩包里是这一趟需要用到的机器,还拎了一袋最终还是没能成功“断舍离”的小杂物。
听说山东会下雨,还听说雨后有大晴天。于是努力把所有天气下可能需要的物品都装进那个小箱子里。最后合上的时候发现,里面竟然还装着些 旅途中的小奢侈品。
出走的感觉很奇妙,舍弃了所有之前的“不能带走”。从此到达的每一个地方,都只是借居。借居在从一开始就知道 终有一日会离开的地方。
“我们真正的家,就是我们自己”。自己的勇敢和思维,和手边的小小拉杆箱,来满足所需要的所有物质。
在都柏林的宿舍,是一套公寓里的独立房间。除了吃饭和聚会,其他生活上的事情都可以在房间里独立完成。——多像一个自己的家。把它从崭新而空白的样子,一点一点打理起来,渲染上自己的色彩和习惯。
在离开的那一天,我在日记里记了一些当时的心情:
“在一个一丝一毫都不了解的世界里,搭造出一个自己的,也只属于自己的家。用九个月的时间去构建,一天的时间来离开。人生中第一次离开一个自己亲手经营的家。一个这一别,就永远再也回不来的家。那是一种,在一个世界里死亡的感觉,知道么。
“朋友说,最残忍的是,你要在故事的最后,让它变回从来没有人来过的样子。一年里改变了三四次家具的摆放。最后把房间的床摆回了最开始时的位置,好想再这么轮回一次。时间却以久远到 让我已近乎忘记了上次那么睡的感觉。一年来,它见证了我所有的起起落落,成为一个近乎和我自己本人相融合的存在。才觉得这房间好宽,装得下我所有的梦想。害怕自己,在离开了它以后,就再没有它给我带来的那些美好了。
“寄走了两箱20kg的箱子,寄存了一个30kg的行李。即将背着一个双肩包,拉着一个小箱子上路。想到之后半个月的四处漂泊,没有一处的停经是家,每一次的抵达都只是访问驿站。回到深圳之后,又开始四处奔波。才知道,这个“家”不是我,这些物品不是我。我只是和这些物品生活在这家里的一秒思想。这么想着才明白,即使是我们所认为的“家”,其实只是一个用来寄存的房间。寄存你的物质,你的私密,你的安全感。你真正的家,就是你自己。自己的勇敢和思维,和手边的小小拉杆箱 来满足所需要的所有物质。”
“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家,我们永远都是过客。”
高三的时候,自己的班级被学校拆散。运动会的时候,看见原先自己的班级,变成了几十张不同的面孔。看见他们的合照的时候,脑海里突然想出这句话。
永远都是过客。
时间就像走钢丝,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,别想着回头了。
永远学不会离别。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太多,而我们又那么贪婪。一点点可以安慰自己的小想法是,你喜欢哪里,就可以努力成为 那个地方希望你成为的样子。这样在离开的时候,你就能带着它一起走了。如果喜欢健身房的气息,那就每天去健身,带着它给你的肌肉和力量上路。喜欢图书馆的沉稳,就一直呆到深夜,让它的气质流淌进你的体内。
在学校的最后一晚,买到了小商店里的最后一块pizza。小哥把pizza烤好之后递给我,说:
see you later。
于是你回家了。
喔 你找回你自己了。
巴塞尔,瑞士
它是Basel,它却又也谁都不是。
三国交界的边境小城,几十年前,开始被印刻上当代艺术的一吻。
人们带着优雅仪规外表下气势汹汹的目的而来,
来到这里,这个充满着艺术、设计,以及明亮极简的效率的聚会场所。
在德国与法国的左拥右抱中,巴塞尔还是选择了呢喃软糯的法语。
你听,就像是Art Basel开场前,难得悠闲时光中在咖啡厅里的一口甜面包。
对,Art Basel精心准备的盛会,已经在等待你了。
在你眼前的,幸运地成功通关无数筛选标准、装运难题的艺术作品,
集合成为日间动物园里形状各异的树。
而有的则已早早把自己包装成了一颗靓丽的果实,
没有错,说的正是高古轩派着专人看护的紫红色明亮大糖果,
它的创造者,Jeff Koons的名字,也早已与这件作品合二为一;
在每个人看向这个明艳方向的时候,已自然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。
这座城市将basic区分于art与fancy,却又有着沉稳的巨大胆量,包容地将它们一口并吞。
像穿着「smart casual」打扮的人们出门工作回家,
一头栽进未经晕染的纯色棉质被单之中。
我用数字衡量自己的生活:
每天清晨把最新的体重写在日记本的新一页;
之后喝1整杯水:刚好的半杯冷水,半杯热水;
意大利语电台与早餐同步进行20分钟,多的部分留给明天;
点格笔记本开头空2格,横线的就空第1行;
每周1天veg day,1天cheat day;
左眼250右眼200,隐形佩戴先左后右;
出门到学校平均13分钟,小跑则可缩减至11分;
这本日记3个月写到了219页,春天的第一朵花被夹在93页;
1盒提子可以吃1周,2只酥脆的可颂只需要1天;
大哭一场需要2天恢复;
拍毕业照的耳夹只剩下了0.5对,另外的0.5对被落在了荷兰的羊角村。
睡前背1个list的单词,只看眼熟,并不真的背下来;
上周的睡眠质量66%,平均每天7小时09分;
每天平均11,318步,想喝奶茶的话走路往返30分钟,和店员说一声3分糖。
早上08:37分左右希腊舍友会在喷洒她的浓烈香水之后出门离开;
晚上10:49隔壁的印度妹子会走去厨房煮宵夜,香气传出窗外又从窗户传进我的房间里;
如果顺利的话,23:36分我会进入深度睡眠,
尽管00:40-01:00之间小区外会传来巨大的垃圾车声响;
在梦里我是不会数数的,我只有感觉、情绪与短暂的视觉记忆。
我用数字给每个月评分,上个月是6.9/10,再上个月是5.7/10,
这个月呢,可能会更低一点。
可我却不爱记倒计时,或是哪个日子已经走远了多久;
也不去数一杯奶茶里有多少颗珍珠与冰块;
就像我无法确认今天13 :24的阳光有多少道光线,与多少的温度。
今天20:24日落,明天06:15太阳升起。
科尔马小镇,法国
冰淇淋还是passion fruit,
抑或两个都要的passion fruit口味冰淇淋。
6:30刚出炉的croissant,
在周六关门前买一送一,转身变成来自店主的伴着夕阳的周末礼物。
沿街的木筋房,就着旋转木梯的吱呀声爬上四楼;
邻居家的狗狗还不太熟悉你的味道,奶凶奶凶地积极叫嚷着。
开门的瞬间是房东洗晒好被子的太阳味道。
对呀,它与正在通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并不完全一致。
所谓「木筋」正长在了小studio的中间,粗壮有力,却又沉稳可靠。
我当作房间里有散发自它的安心味道。
舟山劳顿之后,一个人睡双人床也并不觉得太宽。
小小吧台上,三餐和看剧都足足够用。
借着从米兰带来的简单食材做了一个小蛋糕… …
哦对,还有自备好了的小蜡烛。
窗外下雨了。
淅淅沥沥,却没有聒噪的雷声,抑或行人声。这在我的记忆中并太不常见。
世界既被声音填满,又显得没有声音。
是,一个有可能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