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折中的五月

我的五月从duomo大教堂前,以劳动节起义为背景的毕业照开始。广场上的旗帜、人群,让人仿若完全置身《Made in Italy》的情节。

那是个雨天。雨天里的抹茶味gelato,炸鸡和螺狮粉,标志着学生时代最后的幸福甜美。

次日我便来到了罗马。罗马真是好吃又浪漫的城市。我们戴着月桂花环,来到许愿池许愿。宵禁前的酒吧里,店员看见我没有点酒,便送了我一瓶Prosecco:“This is for you”。

去吃川菜,在街边看着日落教堂的座位是疫情限定,五月限定。结账后被赠送的幸运小饼干上写着:“Scoprite le vostre affinità e assaporatele!”,以及“Tutto sta andando per il meglio – è tempo di socializzare”。

后来我又来到了那不勒斯,住在小天窗的房间里。从每次出门的担心害怕,到慢慢淡定,仿若成为城市的一部分。

看上了一条vintage店里的裙子,花衬衫的老板问是否可以拍照放在ins上。我仍是不会拍照,也不会拒绝。

去到了阿马尔菲海岸。许久不见,海洋开始变得有些陌生,我走进去感到害怕。游不远,小腿有些抽筋,又起来感到很累。看到海里透明的小鱼虾,游来游去。

又开始教雅思。钱赚的不多,主要作用在于让自己uplift起来,增加和社会的联系。意料之外的结果是,我发现自己事实上是享受教学的内在快乐的,我感到有意义。

此外还更新了电脑系统,不断地投自己需要垫脚才能摸到的机会,开始做视频,办了居留和医疗卡。

我几乎记录着每一夜的梦境。比如5月2日晚,“发现我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梦境了”。5月25日晚,“梦见回到深大,生活非常简单纯净,日子也慢慢move起来”。5月27日晚,“又梦见上学的情节,周末去上补习班,遇见新朋友,收拾小奖状,赶着周日的校车回学校”。

我不断自洽着自己。比如,之后有那么长的时间工作、赚钱;以长远的眼光看,真的不差这几个月;但如此生活、玩耍,以后的机会就不多了。又比如,找工作这件事情,与其迅速找到一个一般的工作,不如多隐忍一阵子,去寻找更匹配更快乐的工作,因为这像找房子一样,和以后每一天的状态都相关。

又比如自洽旅行的意义:走出情感低谷、进入更uplifting的生活和工作状态,以及在南意的旅行本身所带来的收获和灵感。

妈妈在微信上告诉我,奶奶送了我一副金首饰。我哭到停不下来。母亲节的时候给家里打了视频电话,看得出来奶奶很开心,而外婆哭得很难受。

和妈妈视频。关于未来,她什么都没有说,只嘱咐我注意身体,多防护,少劳累。

不断地确认着自己的最佳生活状态,在开放社交的同时,保持自己的坚守与习惯。

和很多的朋友打视频:Gria、思凡、秀婷、星颖、Lakey… 到了月底和Lakey聊天的时候,她说,“you are glowing,你看起来在发光”。我想,或许?五月里的我终于有一点小小的转变了。我还有那么多有趣的朋友等待去认识,之前却一直陷入了相夫教子的,世界的规律希望我成为的角色。

以及我发现,对未来失去希望是由于听着仰视,而非平视或俯视那些机会的人说话。

我有了新的目标,希望成为艺术经济学学者,回深大教书,副业成为小小的作家、摄影师、雅思英语教师。在想,如果自由生长,我大概是位室内设计师。

无论如何都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人,再以此成就自己,而非一味的自我表达。

月底的时候又一次直面了自己的痛苦:

为何我现在如此难受。大概是处于人人都在破茧,而我却拒绝长大的状态。

我看不到未来的日子会比过去快了多少。日子本身可能没有太多变化,是人越来越复杂了。

我不知道该如何穿过这条隧道,带着过去的自己,和未来的想象中美好却没有那么美好的自己问好。

自我治疗需要时间,而社会赶着应届生上架,不留时间。在既定这一年的春秋,毕业生们不可以忙碌,不可以生病,不可以将时间移作他用。违反默认规则的人们,如我,会被冲到小沙滩上。

我好像从未适应过成长,从小大大,每次不都在哭鼻子。只是眼泪越来越少,声响越来越低。因为大家似乎都已经学会如何成长了。我这个留级生,真是可笑啊。

人小的时候要快快长大,老了却要保持年轻。

我在24岁刚刚好的年纪,不想动。

2021年的第一个季度

在刚刚写下上一篇月度总结之后,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比如,原来,当我在被原房东骚扰而无力求助,在独自惊心动魄地搬家的时候,他在为新的女孩子庆祝生日。

这几个月是来自毕业论文的无底洞般的压力,和心底的关于爱的无尽的泪水。

搬到意大利的一座小村,一口气签了个一年的租房合同。关于这两年来无止尽的漂泊感,我意识到,唯一办法是去意识到“I’m here”。所有的物质,包括物理上的住宅,以及无形的社交,都应该是绕着自己的星球转的。

我愿意接受这份如此的难过作为之前的爱的真诚的回应,和对那样爱着的自己的尊重。但我也理智地知道,虽然我能够允许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(比如写下的《失去爱的日记》),但这对我并不有益。

大概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慢慢想通:我的确是曾经拥有了一位很好的男友,从大学到研究生,这就是我最好的时光,是无可替代的,我也拥有了属于这个时光的最好的经历。差异是客观的,或许人与陪伴的使命也是阶段性的。天长地久只是祝福与最佳幻想,它不一定是现实,这也没关系的。大学时光本就是美好的,我可以无尽怀念它。只是去接受陪伴我一起从大学时光里走出来的人,也随着时间远去了而已。下一个阶段,我也并不会天真烂漫地寻觅校园恋爱的甜蜜了,因为那份青涩校园已经过去不再了。当下也有当下的好,未来也有未来的好,也可以尝试去看看新的更成熟的恋爱体验呢。

生命是美好的,生命真好啊。生命的陪伴真好,我还可以去寻找~

意大利的春天来了,街角各色的花都突然开放,又逐渐落下。就像David Hockney说的,“Spring cannot be cancelled”。

未来几个月,我想要好好体验意大利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,开始个人projects,以及在毕业之际认真move on到下一个阶段。理清了自己的主业副业爱好,慢慢对大学和研究生的学校和自己的日子感到骄傲和自豪。

我的状态告诉我,短时间内还无法开启一段认真的感情,但我享受并会增加朋友的寻觅和陪伴~

12月:“你永远记不起一个梦的开端,就像记不起我们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”

这一个月一直做着关于集体和个人才华的梦境。时常感觉若是自己自然发展,肯定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做着business,而是艺术家或talent智力家。

最大的变化是搬家了,从一个极其影响心理健康的住处,搬回了米兰,住在了价格合适,评价优秀,全新且干净的房子。生活变得快乐、私密而有期待。每天下午有冬日的暖阳照进房间,继而它变成金色的夕阳,像戏剧舞台的落幕灯光。晚上在大电视的投影上面看一部又一部旧电影。

米兰更为温和的气候让人每一天都更为精神、有行动力。

离开阿姆竟没有那么多想象中的不舍。大概如同刚来时的感觉,荷兰像是一家大型游乐场。玩够了,夜幕了,你知道应该回家。

我还是很爱荷兰人的互相尊重与各自乐观,爱他们的英语和穿搭,爱他们的友善,乐于沟通,与“make it happen”的心态与能力。可以说荷兰改变了我,让我更接近从前那个真善美的自己。至少我知道,任何时候想调整回来,可以去荷兰。

我想阿姆给我的是一种“靠谱”的安全感。因为你知道公车总会按时到达,人们之间相互通情达理却又按规矩办事。你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外人,因为这座城市的性格里便有各式各样兼容开放的“自己人”。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的物理距离(比如没有人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要烟,或坐在地上喊ciao bella),工作和生活之间的距离,这些都让我觉得好舒适。

那又为什么,我对这个地方感到“舒适”“习惯”,而非“像家”呢。

我曾经觉得自己在意大利bocconi格格不入,思维判断“不主流”,不够被评为推崇。这次我意识到,之前并不是我不好,只是我和他们的价值观念不一样。荷兰生活中的balance、可持续、坦诚与交流、守矩与变通、信任与责任,都让我找到了很好的状态,也让我很舒服,是人类文明中很理想化的状态了。

回到米兰有一种要回家了的感觉,一种安顿感而非漂游感。一边告诉自己要把持住内心的情绪,稳步把每一天的(众多)事情完成。

在搬家之前看了Eye film museum、安妮之家、阿姆市立博物馆。前者的建筑和影像艺术的表现形式有拓展我的boundary。安妮之家的参观形式也很特别,体会到housemuseum的真实感,走在其中有和今年的自己感同身受的感觉。

之后考了意大利语,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。继续开展主动社交,约了很多video chat。实习工作在最后一周进入了游刃有余和能够独当一面的状态。

搬家搬得非常地心惊胆战而波折,续居留也是出现了一环又一环的问题。

今年的各种波折让我忽然“学会”了如何告别,再见的时候没有那么难舍难分了:离别便是前进啊,前进便是好的。前进是最好的,前进也是唯一好的。在推动自己plan和步伐的路上,有什么对过去不舍得呢。

妈妈和外婆都很开明地支持我在国外安家。我觉得她们好棒,想成为和她们一样的大人。后来也在思考,的确在国外的生活,我更自在,状态更好,我不会出现过多的“无法融入”的问题,同时我不介意自己双边的identity。

一个人的价值不在学了多少,而在于向外做了什么,用这些所学如何思考。我想在2021年有更多个人的output。

起起伏伏的十一月

荷兰的博物馆再次关门,又开门,又关门。

隔壁的Utrecht突发恐袭,apply了一家国际组织并收到拒信。

对工作开始感到疲倦(wfh,自己一人,对项目推动无力),对其他部门的head做了pre,仍然不知道怎么和大十岁的大朋友们社交;却又还是在不停地被照顾和激励,以及意识到需要让人知道自己重要,在忙,比如update自己在做的事情。

生活上,我去朋友家和朋友和狗住了几天。感到在有质量的社交面前,自己没有那么沉迷于刷手机了,眼前正发生的更为珍贵。但同时也在不断躲避房东,躲避精力的消耗。以后真的不能随便租房子啊!

自己做了汉堡,入手了在欧洲的第一对unique design的耳饰,figure出自己适合港式风格的妆容于是之后就再未失手过。

开始了A1到B1的一个月打卡活动,期间考过了A2。入坑了星座测试app,开始考虑在欧洲买房的可能性。

《令人心动的offer2》开播,没有那么喜欢。《哈哈哈哈哈》笑到我不断岔气,《Emily in Paris》也看完了。

感到相比起minimalism,还是normcore的风格更令我舒服。物品的合适的functionality让我感到满足和幸福(而非象征层面的东西)。

我是什么颜色的?purple as the individual me, green as me in a team and community。

做了好多美妙的梦,大多数是回到了18岁前的时光。梦见了全面展示自己(而非social)的感觉,让我久久回味,不愿醒来。或许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,却是内心健康的疏解口。比起商业环境重的office、重复性劳动,我太想接触艺文娱乐了。

决定有意识地开展写作、visual art(画画、摄影、家居)和audio art(语言、音乐)的活动。

阴阴十月

十月成为了今年里最安稳的一个月。

沉入工作,沉入荷式生活,沉入安稳固定的生活状态,沉入少而温和的人际关系,沉入或阴或雨的天气,沉入切换冬令时之后的漫漫长夜。

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,面对外界的因素变得十分自我考虑且有力量和勇气对抗。

典型的一天是,起床后打开电脑,配置简单的早餐,打开邮箱开始工作。在阴天的窗边工作一天,下午下班之后,出门一边跑步一边听podcast,然后回家晚饭,迎接private time。

工作由之前的完美和幸福状态进入疲惫期。学习老板的社交能力和大家发邮件的套路,假装变成大人,变得得体。纠结。

(最开始的时候)为什么喜欢这份工作呢:喜欢的艺术家 / 喜欢的博物馆:单一、本地、有kinship关系(legal、非掠夺性collection)的艺术家;文化氛围好 / 工作内容:IP licensing,branding,B2B中的甲方,博物馆内 / perspective:estern & western / 工作环境:office & wfh / 老板沟通顺畅,提供back / 自己在团队中的unique position / wellfare & pay / 社会social position。全都满足我的想象和需要。

在工作的时候意识到bocconi的商科课程是自己非常solid的resource,比起来真的和网络上遍地飘的网文高级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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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反扑,荷法意二次封锁,多地暴动。沉闷的心情和姿态、言论冲突又复而重来。我开始觉得世界只有两种人,只能站在自己角度思考问题的人,和有共情能力的人。对于前者,他们永远会反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一方,直到处境互换。我认为自己naturally处于后者,但现实和成长不断push我成为自视的人。

好想去library和咖啡厅自习,但所有的catering都关闭座位了。

意识到自己需要profit,没有那么崇高无私的艺术理想,艺术只是喜好,与情绪平衡的出口。需要在for profit的状态中工作,但私人时间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画画。

未来,尝试继续在欧洲呆一会,目前想要在未来的近几年安稳一些。不断在纠结是继续工作还是学习。希望一切的发生都更自然而然,而非一昧地随大流,赶时间。“让问题带着自己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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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物质需要:虽然自己有一颗追求minimalist的心,但房间里都是自己的东西,真的会很有归属感。“我需要那些东西”,这很正常,不可耻。And I’m living here, 并且 in an exploring way。

领悟了自己的穿衣风格和眼妆画法,发现那样会很“自己”,行动语言也自信自在许多;专业背景给到的穿衣风格要求反而让我觉得不是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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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lakey的两次chat中不断收获舒服状态,和si的两次outing中重拾真实的聊天感。

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朋友不多的人,总是认为和道不同的人为伍倒不如自己解决一切。这个月又多次接触到“自己是十个,甚至五个最好的朋友的平均”的观点;反思自己若是真的这样,那么我很满意自己的朋友圈,并且因此也很满意现在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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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把罗马的视频剪出来了,大量的长镜头装下了漫长的夏天。

终于买了电动牙刷,第二天收货的快乐太不真实了。

终于在意大利语再次断了半个月之后,恢复到了进展状态并考过了A1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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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了非常非常多关于过去生活的梦。每一枚都清晰真实而有代入感。我都在起床后将他们记在了日记本上。

看了《以家人之名》《Emily in Paris》《Made in Italy》,都能感受到很强的connection。“经历电视剧和观看电视剧之间,大概不止月球正反面的距离。”

但总体来说还是拖延、提不起劲。准备去outreach 学校的咨询服务,为自己变得更好而付出努力做出尝试,这个过程能让我感到开心。

二零二零年 于阿姆斯特丹

荷风九月:拨开自我与生活的迷雾

九月的第一天我在日记本上写道:“九月了,我也决定move on了。”

九月份确实是我开始move on的一个月。这个月里我平稳地进入了荷式生活的状态和节奏。完成了最后的入职手续,看了几个简单的展,去了趟乌特勒支和海牙,见了两位喜欢的女孩子。

每个城市执着和随意的点都不尽相同。荷兰人对公交的准点表示执拗,对阴晴不定的天气早已心宽接受。

人与人之间互相信任,永远保持着令人舒适的介入距离。街上小店里的五颜六色被尊重。或许没有那么激情的温度,不似烈酒,但就像秋天里一杯不会出错的温暖原味奶茶。

或许是这份开放的社会风气,也或许是开始了一段十分符合我的经历与能力的实习,我感到这个月,我开始拨开很多这些年迷惑住我的杂雾,漫漫回到了真正的自己。

虽然我认为自己(至少对自己)一直是“真实“的,但那并不是准确给予我的内在灵魂上的“真正”表现。

很多思考都关于生活本身,而非事业与工作追求。

个体差异:我开始不觉得自己的与众不同在欧洲是一件格格不入的事情:一,正因为是minority所以更应该得到尊重。二,差异其实能让relationship更有趣。三,“人是分类别的,但不分国籍种族”,许多国籍不同的人之间能够聊到一起,但他们与自己国家的人之间却显得格格不入;其实这个原理在我身上也是很显现的,我应当去发现和亲近那些和自己同类别的人。

穿衣:挑衣服开始有了一种,为自己挑衣服的感觉,不是想把自己打造成什么固定的风格,而是想让自己穿的好看,凸显自己的气质,形成自己的风格。漫漫地开始意识到,许多穿衣博主看起来都很会穿,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“自己“的风格。以及开始意识到uniqlo衣服的基础(基本款),但是搭配也很能解决设计的问题。建立起了衣橱思维,选择购买什么衣服也严谨理性,遵循capsule wardrobe原则,在淘宝上用不到300欧解决了冬季衣橱的基本空缺。内心的自知感、支出可控感、生活提升感,均得到满足。

居住: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郊区有些没能感受到阿姆生活的经典、热闹一面。有一天突然意识到,如果住在阿姆市中心会非常方便、荷式,“我会非常快乐”。但在城郊,这里密度更低,更安静,事实上是一种更luxury的生活方式。看待事物的视角就决定了我们对它的体验与感知。之后自己的心态就好了许多。

我喜欢什么:

-物欲。发现自己还真是挺物欲的,但不是对奢华的物欲,而是对可爱小物的物欲:小耳饰、发饰、小奶茶、蛋糕、明信片、周边… 我真是太可爱了。但在此类的物欲之余我又保持着对极简的崇尚心理和审美。

-喜欢做什么。在画画和写作的时候,我能够有一种“我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,反正我喜欢”的成就感,只有此时我才有如此的自信,有自我的参照系。最近拍照的时候喜欢在上面加上digital art的元素。

-不开心的时候怎么办。室内:画画、插画、听音乐、喝奶茶、看好看的自己、吃好吃的、做有意义的工作、收拾房间、整理collection&archive;室外:运动、看展、收到温暖之待遇、与有趣的朋友交谈。

事业:

– 没有人真的会活了那么久而“一事无成”,只是所成之事,是否是所愿之事。

– 如果说,早工作,早领工资带来复利效应,那么,早读书,早思考,是否也会带来拓展人生观的复利效应。在工作的方向上,不妨“让问题带着你走 ”“一步步导向,自己也很喜欢,和导师商议之后觉得可以”。

– 对于自己的production,看到一句很有感触的话:“我想让电影变得长久,给人一种永恒感,而不是像推特上任何昙花一现的流行话题那样。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。”

– 荷兰的博物馆策展和管理氛围真的很好很先进。Museum as lifestyle真的很符合我的向往。

– 一定要有output,from learning to creating,没有output的知识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
有一天意识到自己很反感小红书上的自恃厉害的博主。不管他本身厉不厉害吧,我就很反感那种说话的气势和腔调。世界观单一而虚荣,公示着被商品化的自己和被广告化的个人履历。

而我就是想要一些,能被简历描述之外的东西。与人才竞争力无关的东西。我的生活本身和体验,和朋友的聚餐,在被子里看视频。这一类的。我觉得他们更真实。

八月的生活惯性与琐碎思考

原文: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A5NzMxNjY0MQ==&mid=503777418&idx=1&sn=96ccf09667ce10097682c642eb77cd27&chksm=0b5112c43c269bd21f8ffb6b9aa4ac3937dfee049f0ddcadf4599cf370145b723d0774af029e#rd

这篇文章主要来自八月份的日记。有的是摘抄,有的是随想,和日记的段落一样杂乱无章,纯作整理和记录所用。

尽管如此,我仍将其分为五个主题,令思绪清晰一些:


想东想西,向东向西 / 解惑 / 明天去哪儿 / 从罗马到阿姆斯特丹 / 生活惯性

1. 想东想西,向东向西

🌎 隔离结束的第一天去了罗马北边的MAXXI,看展前了解了一下那儿的艺术总监侯瀚如。他关于中心化、民族主义、策展与艺术环境、机构的见解,让我很受启发。
🌎  钱穆的《人生十论》:“现当代进程中,“西化”浪潮在东方猛烈开展。但在西方文化中,本身是没有那么多对“变”的追求的。”
“二者的生存逻辑是十分不同的。现在的我们常用中国话,说着西方的事物与思想。”我生活在一片交杂中。我所经历的时代与地域环境,也变得太快了。
“东、西方文化之于世界文化,如德意法文化之于西方文化,前者均为后者的不同表现形式。”
🌎  余秋雨的《借我一生》:“直到今天,中国文人仍然在政客式的热闹和书蠹式的寂寥间徘徊,两方面都不到位,都带有自欺欺人的虚假。他们的“入世”言行总直关社会利义,构不成独立的文化思维;他们的“出世”言行则表现出一种故意,虽有性灵巧却难成大气。”
“精神平衡原则有两点:一是传统文化与创新精神并行不悖,共臻极致;二是个人自由和互相尊重并行不悖,形成功德。”

2. 解惑

☁️ 陈嘉映的《走出唯一真理观》:“那样的知名度没有意思,最重要的是解自己的惑。”
“’求道‘只能求自己的道,不能求别人的道。”
20世纪开始,科学逐渐取代哲学的地位。“当且仅当哲学基于当今的科学知识与成就时才能立足。哲学家不能将自己与科学发展隔离开来。因为科学不但极大地拓展和改变了我们对于生命和宇宙的视野,同时也改变了人类思考的方式和准则。”
☁️ 反思自己“学习”了这么多年,都未曾学到“如何认识、对待自己”的方法。古时的师徒制真好,比起如今的论文导向,深刻与真实好多。
☁️ 最近在思考两类研究的“真空”:一是西方的学术系统与东方社会现实之间,二是大而远的概念,与日常生活之间
☁️ 突然觉得艺术管理这件事,经验与处事的创意,要大于这门“学科”的复杂度。
☁️ 有业务能力,不够”gag“又何妨。用智慧和专业度形成的“有趣”。
☁️ 我感到写作是我伸长的手指。希望一天它能成为我的翅膀。
☁️ 尝试去理解“成功和自豪是两回事”。

3. 明天去哪儿

💭 一天早晨在微博上看到一则 “出国读研 vs 入编高中英语教师”的问卷。
从评论区的倾向看来,如今似乎所有的学业、工作的最优归途,都被广泛认为是“有编制”。
甚至很多博士,在经历那些智力上的巨大挑战训练之后,也有了去考公的准备和打算。
💭 我在想,这个时代,除了编制和稳定,是不是也应该追求些什么其他的。
如果经历本身就单薄,那么工作稳定这件事,带来的影响,可能不止是单倍的,而是成倍的?
当“稳定”带来的优势(包括但不限于假期),遇上了其带来的劣势(比如无波澜性),其最后的影响可能并不是正负相抵,简单中和的;而也可能仍是负面的,这取决于当事人本身已有经历的丰富程度。
💭 比如体制内的亲戚,每年寒暑假除了回老家过日期,偶尔出去旅游,也并无其他的想法。她所接触的事物,已构成了一个在一定程度内得以自我满足的循环。
即,“怎么花时间都不知道”。
故,所谓“编制的生活一眼望得到头”,有时并不仅仅指事业路径,也指可能接触到的可能性与新鲜感。
💭 当然如今的我是借力在她的肩膀上才能看见如今我眼前的世界。于是我也并不确定,这样的我是否有资格思考这个莫比乌斯环的“负面”。
同时转念一想,像我这种理想主义的专业,其实是不是更应该追求“稳定”了?
💭 余秋雨:“中国文明注重实用理性,绌于终极思考,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较少关心人文思想… …更值得我们留心的,是经济背后的文化理念。”
“正在快速积聚财富的中国人,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生态模式呢?财富无限而生命有限,当人生的黄昏终于降临,你们会在哪里?”
💭 梵高:“我渴望的和我追求的虽难以企及,但并不是我好高骛远。”

4. 从罗马到阿姆斯特丹

🚶🏻‍♀️ 那天走在阿姆斯特丹的街上,感到很茫然。
城市之间的差别太大了,不仅是两处地域,也是两个季节、两类人种、两种生活方式
🚶🏻‍♀️ 意大利有着sensational的表面的快乐,来自ancient与classical的沉稳自信,社会习惯与日常自由的结合。
而荷兰的大风、降雨、雷电,似是有着夏天的脾气、冬日的严肃。这里有更多的社会规定,看起来更千篇一律的路人,更“social distancing by nature”的生活状态。
总之,荷兰人的生活状态与意大利人的完全不同,而我也开始用意大利的视角来审视这里的生活。
🚶🏻‍♀️ 走在阿姆的街上,时常觉得好不真实,有些很深沉的沮丧。仍如一年前第一次到达这片土地时一样,觉得这是个虚幻、欢愉的amusement park。它与罗马存在于一条线的两端。虽街上行人各异,我总仍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地方;它像是一家色彩活泼的国际青旅
🚶🏻‍♀️ 联想到余秋雨关于西方生活状态的思考:“他们可以如此地不关顾别人的存在,其实恰恰是对别人存在状态的尊重”

5. 生活惯性

🕗 八月的日子很受惯性驱动,不知不觉便一天又一天。一边觉得自己一事无成,一边又欣慰日子终于得以舒服而又较为主动、顺畅地进行下去、翻页过去了。
断断续续整理了社交、心态调整、事业运行的mindmap;以及西方艺术史笔记、衣橱可视化整理。看了好多个展览,看完了《且听凤鸣》和第二次的《庆余年》,在《江南百景图》里建起了两座城市。染了新的发色,以及早睡早起,每一天都有做keep。尽管所谓career path毫无进展,但完成了一场彻底的对自己的腾空,在self-finding上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自信所在(自我安慰吧?):文字等文学艺术、看展;以及除此之外喜爱的东西:思考人生、某两三种运动、(hidden secret)、做夏日小吃、吃可爱的甜品。且开始尝试更有单纯的“自信”的感觉。下一步是尝试将它们加入目前已成惯性的生活节奏中。同时想要摆脱自己的安全、无趣的惯性。
🕗 在Gio Ponti的展览里,我意识到在天才一般的艺术和设计面前,自己开始相信世界没有那么愚蠢,生活仍有光和希望。🕗 意识到自己能够逃离生活的重压与琐碎,在如此安逸的环境中思考自己、思考人生,其实是件非常幸福、值得感恩的事情。
🕗 有天临醒时做梦。梦见儿时的朋友在唱一首歌,似乎是她自己的词曲,一共六句。歌词直击灵魂,深刻而随意。曲调婉转空灵,宛如仙乐。我在梦中受到巨大的震撼与感动。我尽意志想要记起,像是想要握住随风飘走的纱巾,却在离开那个世界时,无法带走任何。
回到半梦半醒的状态,仍沉浸在那仙乐的美好中。
而在另一段梦境中,似乎我成为了另外一个,有意识有思想的人,首次以他人的视角遇见“我”。
🕗 除了调整心态和”瞎想“,这个夏天的自己,真是一事无成。
🕗 9月了,2020的奔波也终于settle down了,开始move on 吧。

二零二零年 于阿姆斯特丹

七月:夏夜絮叨

原文:http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A5NzMxNjY0MQ==&mid=503777340&idx=1&sn=21f3663ad19dabc5044901b618f6069c&chksm=0b5112723c269b648fc0438b3657abedcaaae887794f09900a547df70230c22b16da1d67cb23#rd

刚刚过去的日子里,我在自己的城市停留了三个月,闲散极度,却也低沉极度。终日不停地做整理:整理旧物、整理书籍、整理衣橱,甚至整理房间摆设;并以此来整理自己慌乱却空虚的心情。

三个月,在这座城市里足以见证从冬入夏。需要排队的可口奶茶、方便快捷而需要过安检的地铁、速度偶尔快到令人惊讶的外卖和快递、永远人满为患的图书馆和美食街、mall里的续命空调和长长的扶手电梯,以及深夜仍亮得耀眼的高楼和并不难约到的的士。

还有烈日、口罩,和与一切的距离感。

后来我做了一个很突然的决定,从这个几乎是世界上最年轻、变化最快的城市,瞬移到了一个最年长、最永恒的城市——从决定到实现,不过三四天的时间。

感到自己的内心其实并不愿在面对这一转变时感到麻木;尽管今年的我,早已开始时常自我保护般地反应迟钝了。
离开家的那天,我带上了放在收藏夹中的,当年在都柏林机场寄给自己的一封明信片。卡片的一面是蓝绿清透的爱村风光,另一面则是当时写给自己的祝福与期冀:“Bright days ahead”。

🌸

近几日的梦总有很强的代入感和真实感,以致睡眠前后过着无差异隔离生活的自己,开始恍惚:究竟这二者之间,哪个是真实,哪个才是梦境。

身体在隔离,潜意识却在不同世界游走。
说到这些梦境的真实感,其实并不是说其内容与我的记忆或现实多么接近;而是我作为“做梦者”,心态与视角在潜意识中回到了最自信简单的小学、青春不懂事的中学,抑或忙碌的大学。总之,优于我当下的真实心境状态。

比如有一天在梦里,我准备回高中看班主任老师。但想了想,觉得自己当下并不很有自信面对她,便发微信和她去约下一周的时间,心里想着在出国前把这件事完成吧,距离订机票还有一段时间。

结果一睁眼,发现自己竟已远在罗马,这个七八年前她曾向我细细介绍的,地理和时间上的远方。当时晨光刚刚撒入我租住的小公寓,我仍然陷在被窝中,突然有一种巨大的怅然若失… …
我像是在潜意识中,才得以找回并拥抱自己,那个真实的、曾经的、我爱的自己。我努力用意识将其从潜意识中带出来。我还在努力。


🌸

前几天对自己的迷茫进行反思,得出的初步结论如下:一来自于这个年岁固有的不稳定感与对突破的渴求;二是出于身处的世界确实变化太快;而最后一部分,来源于我自己,我大概还是不愿放弃思考,宁愿迷茫,也不愿成为思考的被动一方。


我把今年来的三本日记随身携带并偶尔翻看,感慨它多么像是2020年的“《安妮日记》”。字体由规整小巧,到凌乱丑陋,再到洒脱却沉稳。


2020 年给我的冲击很大。接二连三的变故,让我时不时出神,觉得自己如同那蓝蓝的天空银河里,一只小白船。不幸运地遇上一波波巨浪,又幸运地得以在夹缝中生存下来。


我安慰自己正在书本之外的真实世界,哪怕遍体鳞伤地学着些真实的东西。偶尔又无法为自己开脱:或许原地躺着,无痛无觉,不也很好吗。


或许长大这件事,其中一部分便是,去成为自己的木偶。你既是这只木偶,也是木偶上方的,操纵着它的手。

像是一趟徒手过绳桥的旅程,当我们想借着手部的力量,带动全身前进,却发现手动,绳动,身体动,最后手也会跟着动… …这是一个漫长反复的摸索过程。


不再是被安排好的缆车体验,而是要自己研究,如何借由这只绳子,把握住自己。


如同现在的我,站在罗马城一处的小阳台上,我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这里。令我不安的,除了这种突然,是这个决定的自我性:是我做出的这个决定。
在2020年,没有依照,没有参考。我们是一只孤独的木偶,和它身后孤独的手。

🌸

最后在夜晚来临时长舒一口气:它终于到来了。在欧洲的夏天等待一枚夜晚,如同寻找大海中的珍珠。

我想念太多过去的美好,那些挤着队伍上兴趣班的夏天,那些挤着电梯上下乔森16楼的夏天,那些挤在老家的米粉店里嗦粉的夏天,那些在金色的城市挤着电车上学的夏天… … 总觉得夏日太热太漫长,又太明亮而短暂。此时独居的我看着窗外的弦月,每天躺在床上入睡时,它都恰好来到这个能被我看到的角度。日复一日,好像在说,夏日与炎热终将过去,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,也是失落无助的人们能够拥抱的一枚甜美向往。

晚安。🌙

六月:“我那个时候二十四岁,是对世界相当敏感的年龄”

原文链接: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A5NzMxNjY0MQ==&mid=503777295&idx=1&sn=62d256e3609e18c50e0e96998c250b78&chksm=0b5112413c269b5740675ebf5e2c856f8b585a5872d34709b3ccc5108c9616b2932d2687bbe0#rd

陈嘉映老师曾在他的学术自述中,谈及自己的二十四岁:

“… …事情发生的密集度有点超乎寻常。我那个时候二十四岁,是对世界相当敏感的年龄。”

“那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,那一年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,一时高涨,一时沮丧,但我尽量把握住自己,不间断自己手头的事情。我有个想法:天下滔滔,时局动乱,但自己要沉得住气,不能不断兴奋,荒疏了自己的学业。每一场运动都像一场大潮,把很多人卷进来,往往,海潮退去,满地不过一些瓦砾而已。”

巧合的是,刚刚来到这个年龄的我,也遇上了一个这样的年份 — 在当下的2020年。于是当阅读到上述文段的时候,我曾出神地以为,宇宙中其实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,它让这样的巧合,穿过时空,借由我手中的这本书的纸张与文字,让我能够阅读并感知这份如此相似的处境。

不断受到疫情和新的出入境限制的影响,当下的我依然过着挤牙膏式的,无法开展过多提前计划的日子。尽管今年的夏天已经来了,尽管春天,已经在窗外逝去了。

我并不是一个多么迷信的人,但仍对于12、24这样象征着循环、完整的数字,仍有着某种来自于传统文化记忆的执念。于是这个六月,我给自己准备了几份异于往常的生日纪念。


一是出生医学证明的公证和双认证文件。最开始这是出于出国的手续所需,而其办理过程之复杂和艰难,赋予了它十分特殊的意义。它的必备资料包括出生医学原件、父母身份证、父母结婚证、本人身份证、户口本、独生子女证等等 — 我打趣说,这差不多是背着自家的家底去公证处了。
此外,还需要当年母亲在医院的分娩证明;我那天赶去早已几经改名的医院,咨询了产科科室,又去到医院里阴森负二楼的档案室,终于找到了这份文件。

一张简单的白纸,上面密密麻麻地详细记录着,24年前那天,母亲经受的苦痛。

医学、数字和时间,最清晰、平白,也最无情。
我想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去出生的医院寻找这份文件,它平白直接地展示出,我们和母亲之间永恒存在的,却从不会被母亲提起的,关于生命的深刻连结。它记录了我们的独立生命的初始,那一小段微妙的、真实的时间,不加任何语言和情感渲染地记录下来。

去了解自己的生命初始,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正视母亲对于自己的生育之恩,这份纪念关于生命的贵重。



二是进行了一年一度的全套体检,根据需求增减了自己更为在意的项目。勾选体检项目的时候,像是在从内而外地扫视着自己的身体,希望能了解各个部位的运营状况,又希望它们一切正常。
之后再根据体检报告进行下一步的治疗或生活习惯的调整。我喜欢医院文字的专业感和清晰感,比社交网络中的网友解答或是经验分享更为可靠。

三是每年生日固有的一幅油画。今年我很喜欢绿绿紫紫的颜色,于是那天画了一幅,在浅粉和浅黄的天空前,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开着紫色小花。同行的闺蜜画了大鱼海棠里的小女孩,坐在鱼的脊背上在云里穿梭;我们各自在自己梦想的路上前行。

最后的一个礼物,其实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礼物,而是去年一年里自己写的四本日记。日记让我的生活有依托,我也很少有过间断。这四本日记让我能够回味过去这一年的思维进展,和许多个当下的感动抑或慌张。

并没有想象过,人生中最为感到挫折的一年,并不在于自己的主观能动性,而出于这年里的一场又一场将我吹动又淹没的“大潮”。这年已过去一半,我也终于开始为自己解脱,去接受这些“大潮”的客观性,接受偶尔的不如意,并且珍惜自己的主观能动性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。

大潮面前,个人努力和成功会显得渺小,先好好在大潮里生存下来,我想这样就很不错了。
美好的平凡生活,也值得日夜梦想。🌷🌼🌿

五月的月球双面

亮面:

找到了自己学术的方向:museum management,CCI management,以及长远的,艺术本位研究(诗歌、摄影)。整理了自己对于CCI management的理解框架(尚未完成)。经常在咖啡厅或自习室呆一整天。

必须解决的琐事完成了:办理了公证、双认证、租好了房子、无力地处理去实习的签证。令人开心的琐事则有:玩魔术、魔方、玩解题、吃火锅和烤鱼、画油画、看建筑学院毕业答辩、看了很多让人开心的综艺、继续社交隔离:“2020年的自己回复社交私信,就像2005年的自己写家庭作业:固定时间、打开页面、迅速结束、抛在脑后”。

主动关注自己身体,开始冥想、拉伸、坚持泡脚、主动去剪发、全身体检、祛痣、艾灸、去公园和水库散步吹风。实现了去深圳湾骑单车,以及躺在草地上,看着天、树,吹着海风,靠在他身边。

记录梦境发现,我的梦境开始编织喜剧、渲染复古色彩和未来科技的电影画风,甚至制造新闻了。感觉下一步就可以制造独立世界了?

不安眠的暗面:

其实五月里大致有一半的日子,处于lazy、逃避、消耗的状态。无法全力拥抱黑夜,也因此无法在白天振作。

这个月,确诊了颈椎病、腰椎炎症、气郁体质,和中度抑郁症状(看到结果的当时反而觉得解脱)。需要补种乙肝疫苗,以及由于尿酸偏高,成堆的好吃食材都不能再吃了。

五月中旬一度陷入了情绪的低点。在书桌前、走路时的每一秒,眼睛都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感觉。有一天的日记是这样的:“我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写日记。不敢面对自己过去的碌碌无为,不敢面对明日的压力与不确定。今天关于,继续日复一日的加入抽签、整理学习资料、喝奶茶、孤独。尽管知道,每一次走出门都会好一些。““世上大多数人都可怜,和我一样的人,顾影自怜。”(当时在日记上写下文字的时候,真的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)(所以写日记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,尤其对于双子座来说:回顾的时候总会发现,诶,这真的是现在的自己的曾经的想法么?)

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开始主动寻找心理咨询。得到的解答让我感受好了很多:“在世界范围内的在活动当面前,个人的状态的确很容易受到影响,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… …在经受了这么多之后,你有权利疲劳或悲伤,这是极端情况给个体带来的必然影响… …个人的主观能动性是有价值的,但客观上超出人类意志能够左右的事件或者机缘则需要另外看待。”

启发:

在深圳湾骑单车的时候,刚开始仍是一直无法把握方向。他告诉我:“开车的老师告诉我,如果方向把握不稳,左摇右晃,就让眼睛看远一点。”

我试了一下,神奇般地有效。

总之,五月份最舒服的一个方面是,对自己更了解了许多:包括想法和身体。感受到每次亲近艺术、亲近身体与自然,便会有自己最爱的童真般的快乐、沉浸与舒畅,有无尽的灵感。

对六月的期望:随机应变,稳住自己,安全不出错。